“对对对!江朗!匆匆,你也不见得孤陋寡闻嘛!”乔治不住地夸我,继而话锋一转又续上刚才断掉的话题:“他们两个现在仍然藕断丝连,常常可以看到CoCo在秀场休息时甜蜜地与人用手机通话,肯定是那个男人!CoCo那种神采飞扬的情态简直就像初恋一样。跟你说,这个男人可真正是所向披靡的情场杀手,对女人要么不屑动一根手指,但一旦出手那肯定就是杀个片甲不留。可怕,可怕!哎,匆匆,听说这已婚男人都热衷于追逐婚外情,没结婚之前还算规矩,一结婚就像只偷腥的猫总眼馋于食碟之外的诱惑,并且像吸毒上瘾一样欲罢不能。这男人的心理还真是玄妙难懂,哎!你说,是不是有了婚姻的束缚男人偷起情来才更刺激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你该找当事人问问,我这里恐怕没有你想要的标准答案。”我浑身不可自制地哆嗦着,只想挂断他的电话,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。他的嘴是潘多拉的盒子,开启的时间越长,灾难就越源源不断地冒出,并且一个比一个可怕,足以让受尽折磨的我永世不得翻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笑话,我上哪儿去找当事人,我和那位江朗打的照面总共还没超过十次。唯独我们初次见面CoCo给我们相互介绍时印象还算比较深刻,其余的时候他都来去匆匆,只能看到个背影,连打个招呼都很难。最近这一年就更加神出鬼没了,压根就看不见人影,好像生怕谁会将他曝光似的。我只能从CoCo日常的言行举止和喜怒哀乐中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,送花篮送礼物就更离谱,连署名都没有,什么‘你的神’‘你的主宰’‘你的一切’,简直肉麻死了。不过,我看他把自己定位得还相当准确,在CoCo心中他可不就是神、就是主宰、就是一切吗?最近晚间收工时,总能看见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秀场外接她下班,一看见CoCo那副兴奋的模样,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里面坐着谁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联想到最近江朗莫名的晚归,心里一阵抽搐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也难怪他避不露面,结婚了呀!哪个男人敢当着老婆的面明目张胆地拈花惹草,天理不容啊!你说这个男人是不是奇怪过头了,说爱CoCo吧又不娶她,说不爱吧,结了婚之后却又频频地回头找她。简直就是一柄致命的双刃剑,两个女人最终都难逃被刺伤的下场,依我看他不如就干脆离婚娶CoCo。哎,匆匆,我说这话你可别生气,我这可不是向着CoCo,虽然你们之间有矛盾。可咱们不都是善良的人吗?咱们不都怀着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心愿吗?谁忍心看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被爱情折磨得憔悴堪怜?一个人痛苦总好过两个人痛苦,能救一个是一个,你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?等等,说得口干舌燥,找口水喝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我听到他“咕噜咕噜”喝水的声音,我可以想象出他在喝水时迫不及待大口吞咽的德性。他说累了,可以找水解渴,我听累了却寻不到可供休息的臂膀。也许,也许此刻他正拥着别的女人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乔治“稀里哗啦”地喝完水又拾起话筒兴味十足地问我:“匆匆,你结婚怎么不通知我?你先生是做什么的?哪天介绍我认识一下,我想,能俘虏你匆匆芳心的男人肯定不简单,哈、哈、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截断他打算完整喷射而出的笑声,毫无通融地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此刻已经是夜幕降临,透过洞开的窗子,我看到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。每一家都在上演着相同版本的喜怒哀乐,上帝是公平的,我也没有特权例外。但我想我是坚强的,因为我并没有为此而伤心哭泣。是的,死人我也许无法与其争宠,但是活人我一定要摆平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我没有下楼,一直躲在楼上的卧室里看一本不知哪个作者写的《当男人有了外遇,女人该做些什么》的书。

        晚饭时分,三K曾敲过我的房门,我没理他。继而他又上楼接二连三地敲了几次门,在敲最后一次时,他呼唤的声音变得焦灼,敲门的力度也逐渐加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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