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渠岸边,李休端坐在柳树下,手持钓竿一脸悠闲的钓着鱼,今天他的手气不错,刚下竿没一会儿,就钓到一条一尺长的大黑鱼,这种鱼性情凶猛,在水中的力气很大,李休与它耗了好一会儿,才把它拉上岸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李休把黑鱼扔到竹篓里,换上新饵继续钓鱼之时,只见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儒生,沿着河岸径直向他走来,当他来到距离李休五步左右时,这才停下来沉施一礼道:“在下岑文本拜见李祭酒!”

        李休这时才终于扭过头打量了一下岑文本,只见对方大概三十岁左右,五官端正一脸正气,颌下留着三缕长须,看起来一副标准的儒生模样,如果要为全天下的读书人找个模板的话,眼前的岑文本绝对是不二人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岑郎中不必多礼,这几天在我家周围游玩的可还尽兴?”李休毫笑呵呵的开口道,言语中也带着几分奚落,正是岑文本的出现,让他苦恼了好长时间,特别是这几天更是什么事情也没做,全都用来关注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李休的的话,岑文本的脸色也不禁一红,刚才他站在远处窥视着李休家时,忽然被一个女子发现,然后就说自家主人在黄渠边约他相见,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李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李祭酒勿怪,在下之所以在贵府外窥视,其实也是事出有因!”岑文本倒是个好脾气,听到李休的奚落也丝毫不生气,反而十分郑重的行了一礼算是道歉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那我倒是想听一听,到底是什么原因,让岑郎中一连十几天来我家门外窥视?”李休说着猛然一提钓竿,这次钓上了一条鲤鱼,鲤鱼在水里十分灵活,特别是转弯迅速,一般人很难抓住它,所以又称鲤拐子,也有人叫它贼鱼,竟然是说它像小偷一样难抓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到李休钓上一条鱼,如果放在平时岑文本肯定会夸赞一下对方的运气,不过今天却没有这样的心情,当下只见他叹了口气道:“既然李祭酒想听,那在下也就不隐瞒了,其实这段时间在下一直是为了李祭酒家的一个侍女而来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?”李休听到这里也惊讶的看了岑文本一眼,本以为对方是会想出一些借口搪塞一番,却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承认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岑文本这时再次向李休深施一礼道:“实不相瞒,李祭酒身边的那个侍女月婵,其实是在下一的位故友之女,当初她父亲与在下一同在南梁为官,交情很是深厚,她因容貌秀丽被送入宫中,却没想到恰逢大唐攻来,南梁覆灭,她父亲也惨死军中,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位故人之女,却没想到前些天在西市巧遇她与李祭酒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果李休不是事先猜到月婵的身份,恐怕真的会被岑文本的这些话给骗了,当下只见他微微一笑道:“没想到月婵与岑郎中还有这样的渊源,只是不知道岑郎中所说的那位故友何名何姓,家住哪里,之前在南梁担任什么样的官职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在下的那位故友姓谢名宏,江陵人士,之前在南梁担任中书主书之职,如果李祭酒不信的话,可以派人去查!”岑文本毫不迟疑的回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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