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贼一路南下,势如破竹,此时正是他们士气高涨之际,若不能迎头痛击,则应天城难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应天军民,未经战事,若不能让他们明白自己身处绝境,恐怕不能坚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故此,与金贼战,首战便是决战,首战必须给敌迎头痛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宗泽仍然挺立在城头,无数火把照耀之下,他的身形傲然,虽然身体上沾了不少血迹污渍,可是他的腰板却仍然挺直,双眼中仍然满是战意。

        金人不再炮击,而是发动攻城已经有半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段时间里,金人发起过五次冲锋,但除了第一次冲上城头,险些冲入城内之外,接下来的四次,都止步于城墙之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哪怕有一段城墙崩塌,成为金兵攻击的重点,可宗泽亲自守在这段城墙之上,甚至以老将之躯,亲手斩杀了两名敌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金贼又退了。”望着那些退下的敌人,城头军民欢呼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次金人冲上城时,城上军民几乎动摇,全仗着宗泽身先士卒,这才撑住。在连续经过数次敌人攻城之后,如今城上的军民已经习惯,因为有周铨弟子在,他们总能在最短时间内组织好人手,抢修城墙,补足器械,运治伤员,故此虽慌却不乱。

        随着敌人退下,在欢呼声中,周铨走上了城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济国公如何来了?”宗泽见他来此,忙劝他下城。

        周铨却向他一笑,火光中露出一口亮闪闪的白牙:“宗公,你辛苦了,料想经这半夜苦战,金贼已经力竭,他们要收回去歇息了,此时该轮到我表现一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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