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球迷可能听说过川崎自由人之外,大部份人大概都不太清楚到底有没有川崎这个地方,怀疑是不是我胡诌乱造的。或者就算是诌得像是有这麽一个地方,甚至真的好像有这麽一个地方似的,但还是会有一些类似:这川崎,或者其原型城市,到底在哪儿?的疑问。其实,在哪儿,恐怕也无所谓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嗯,咳……其实,大家打开百孤或者度狗地图的时候,应该能在东京与横滨之间,碰巧找到这麽一个同名同姓的地方。噢,但我并不能保证,或者我保证,实际存在的一个名字并不代表什麽,实际发生过什麽,恐怕才更重要。如果真的发生过的话,哈呵……

        「真的发生了穿越!」我时刻提醒自己。一定要珍惜这个重生的机会,x1收之前从来没能珍惜的那麽多新的开始的教训。就正如当年我下定决心要在大学和加国读研读出个成绩来,但最後都读得一塌糊涂之後,又再次下决心一定要珍惜这个来日进修的机会。我被赐与了这半年的时间,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拿一个二级回去。不惜一切代价,其中一样就是不与华人深交,以免减少说日文的机会和勇气。因为我知道,这个世界每个犄角旮旯都充斥着无孔不入的华人,就好像在加国的时候,一年多下来,英文退步了,中文倒是进步了。所以,这次我特意选了这个地图上似有还无的地方,为的就是融入当地人的生活。退一万步来说,我宁愿跟欧美的朋友结交,练好英文,也不会再浪费时间说中文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当年的现在,我的计划失败了。因为,我不能忍受用异国语言表达不出的感情,不能忍受你的鄙视,不能忍受不去听你的寡言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现在的这个当年,我要选择再次义无返顾地抛弃一切,拿到当年没拿到的成绩。毕竟,我们已经拥有过彼此,这第二次机会,除了那个我要不去选择开始的原因之外,我还要把时间留给我自己。我是打算这样说服自己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说起上来,我跟这岛国的缘份,似乎就跟你的缘份差不多,都算是青梅竹马,只不过青梅没见过竹马,若即若离,离多过即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学的时候,整个城市(那个城市在这个故事里已成为了过去,或者只存在於另一些故事里。)就只有我们一间小学被指定为对日友好学校,只要日文和各科成绩达标,可以直接升读城市里另外唯一一所教授日文的重点中学。而那间中学,每年又有十几个名额,可以拿奖学金保送到东京某大学继续升读。巧中之巧的是,我其中一个有那麽一点点让我情窦初开的最亲的乾姐(那是父辈Ga0关系上的契,跟读书完全无关,所以绝对是命运),就是读那间中学的。後来,乾姐毫无意外地去了日本升学、结婚、失联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话说回来,小学享有特殊光环的时光好景不长。由於国家级的暧昧关系似乎风云有变,而且就算是暧昧,好像也就暧昧了一下下而已。反正风向一变,我们还是得投向美好大世界的怀抱,学英文。噢,这下天翻地覆,不单止是那个可怜的日文老师,还是残疾人士,终日愁眉苦脸,我们学生虽少不更事,但也不知所措。平时学的跟汉字差不多的残字,还觉得挺得心应手的,却突然变成了陌生的异国拼音和单字。而且,学校在落实改科时,有大半年似乎是没能有定论,外语科完全停顿。

        嗯,可谁也没想到的是,经过大概半个学期空白的挣扎之後,第一堂英文课的时候,出现的还是那个日文老师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原来,老师多才多艺,通晓多国语言,那个英文才是本课,日文却是自学。但是,不知是走火入魔,还是把英文摆下太久,老师自学的日文最後青出於蓝。噢,天,好纠结!这天底下到底还是有太多苦学有成的苦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呢,我那个时候在准备移民,家里早就请了前後几个英文补习老师,个个都是大学本科主修,英文好过中文,哼。还曾经差点找了个老美,不过那个时候太过亲密的民间交流似乎还不太方便,最後告吹。但无论如何,儿时的我是何等纨絝、顽皮,不解家人苦心。见是nV老师就捣乱,男老师就玩失踪。总之是不学无术,就算是给父母揪着耳朵按在书桌前,也是无心向学,狗熊掰bAng子,掰一个扔一个。不过,就算是弄得老师们满地J毛,凭我的聪明才智,两三年下来,还是自然而然地学会了二十六个字母和时态等基本功,嗯,我觉得作为一个活泼好动多才多艺的小学生,自修成这样已经很有成绩了(别翻白眼了,好麽!)。但小学学了几年的五十音图,除了「阿依屋挨欧」之外,还是很快就都还给老师了。毕竟,小脑袋记不住那麽多东西。哈哈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然後呢,噢,对,然後,我们顺利庸俗地以英语为外语毕了业,各奔东西。我跟家人到了这个叫航港的城市。我叫它航港,因为这许多年来,我从这里出发,向全世界航行,除了必要的鸟倦知还外,并没有多作停留。你也是。

        中学的时候,一开始并没有什麽特别,学校里再没有什麽指定的日语学习,倒是航港整个社会,那个时候饱受着东瀛文化的冲击。我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,凭着无b的毅力和执着,竟然自学重拾了抛下了几年的日文,程度至少是角sE扮演游戏初级,战略游戏中级和同级生专家级。

        高中毕业的前两年,学校高中一年班来了一个转校男生,竟然是个日籍华人。後来知道他是自小因父母工作在那边生活长大的,一半小学和整个初中都是在日就读的,还申请入了籍,不但日文可谓第二母语(他中文反而有不少嗄文口音(航港话叫日文为「嗄文」,日人叫「嗄仔」,大概是取日文常用的尾音「Ga」音,有些贬义的。)),而且外貌打扮都是东瀛风的,虽然那个身材样貌不太能恭维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无论如何,嘿,半个嗄仔哎,一时成为校内的风云人物,跟当时也算是学校小头头的我倒也少不了碰面。咳咳,我是什麽小头头,也没什麽,只不过是学生会副会长,几个小学会的主席和风纪队长〔注1〕而已,嘿嘿……而那家伙一来就加入了学生会,第二年还被选为会长了。最初的时候,我自然也拿出了久别的「阿依屋挨欧」跟他交流了一下,好家伙,那简直就是「姣婆遇上脂粉客」—一拍即合,我觉得他当时决定肯定我们能成为知己好友,甚至还有点仰视於我,让我惭愧不已。我後来听说,他之後的升学之路,还真是跟我差不多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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